贷款机构(包括养老基金、保险公司和依靠储蓄生活的退休人员)将遭受损失,因为他们的投资收益将减少。进口商也将遭受损失,因为他们想要购买的外国商品将变得更加昂贵。
超低利率的一个潜在危险副作用是资产价格泡沫。低利率可能导致投资者在风险越来越高的投资中寻求更高的回报。充裕的廉价信贷为投资者提供了在这些高风险项目上进行大举押注的资源。低利率为投资者提供了推高房地产或大宗商品等资产价格的动机、手段和机会。一旦这些泡沫破裂,后果可能不堪设想。那些为资产购买而举债的人将无力偿还贷款。而当借款人违约时,提供这些贷款的机构也将陷入严重困境。
在过去两个世纪里,这种繁荣-萧条模式一次又一次地重演。英国在1825年、1836-1839年、1847年、1857年、1866年和1890年经历了此类金融危机;美国则在1837年、1857年、1873年、1893年和1907年经历过此类金融危机。二战后初期,欧洲普遍存在繁荣-萧条危机。当然,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是有史以来最深、最严重的金融危机。
美国次贷危机是经典繁荣-萧条危机的最新例证。乔治·W·布什总统在其第一任政府 巴拿马 手机号码列表 期间实施了三次大规模减税,再加上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的额外支出,既造成了巨额财政赤字(见图3),也带来了最终以危机告终的经济繁荣。这场繁荣是由艾伦·格林斯潘及其美联储同僚推行的宽松货币政策(见图4)推动的。再加上宽松的金融监管,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繁荣-萧条周期走向毁灭。
图 3,作者 Richard S. Grossman。图片已获许可使用。
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担心工业化国家本轮货币宽松政策会导致宏观经济出现繁荣-衰退周期?这些国家是否应该因此放弃目前的宽松货币政策立场?
事实上,低利率有可能导致资产价格泡沫。我们已经看到房地产、大宗商品和金融市场等各种市场出现可疑上涨,这应该引起政策制定者的警惕。
尽管存在这些孤立的迹象,但当前的低利率政策在可预见的未来引发经济繁荣-萧条危机的可能性仍然很小。尽管美国经济正在开始复苏,但其势头远不及次贷危机之前。如果欧洲经济真的展现出任何动能,那么这种势头究竟是前进还是后退,目前尚不清楚。而日本已经实行了近二十年的超低利率,几乎看不到任何泡沫的迹象。
低利率或许终有一天会引发工业化国家的繁荣与萧条之间的危机。然而,鉴于当前经济疲软,尤其是欧洲经济疲软,目前对低利率引发重大金融危机的担忧尚无根据。
特色图片来源:华尔街,作者:Alex E. Proimos。CC-BY-NC-2.0,来自Flickr。